寿宴上被亲娘逼着下跪,只因我嫁的夫君是个穷鬼(柳玉茹陈安)全本免费在线阅读_寿宴上被亲娘逼着下跪,只因我嫁的夫君是个穷鬼全文阅读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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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• 分类: 言情小说
  • 作者:nice熊猫
  • 更新:2025-10-30 11:02:08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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金牌作家“nice熊猫”的古代,《寿宴上被亲娘逼着下跪,只因我嫁的夫君是个穷鬼》作品已完结,主人公:柳玉茹陈安,两人之间的情感纠葛编写的非常精彩:主角是陈安,柳玉茹,赵德海的古代,大女主,赘婿,爽文,逆袭小说《寿宴上被亲娘逼着下跪,只因我嫁的夫君是个穷鬼》,这是网络小说家“nice熊猫”的又一力作,故事充满了爱情与冒险,本站无广告TXT全本,精彩内容欢迎阅读!本书共计14923字,1章节,更新日期为2025-10-30 08:03:04。该作品目前在本网 sjyso.com上完结。小说详情介绍:寿宴上被亲娘逼着下跪,只因我嫁的夫君是个穷鬼

《寿宴上被亲娘逼着下跪,只因我嫁的夫君是个穷鬼(柳玉茹陈安)全本免费在线阅读_寿宴上被亲娘逼着下跪,只因我嫁的夫君是个穷鬼全文阅读》精彩片段

我叫柳三娘。我娘说,她这辈子造的最大的孽,就是生了我这么个专捡臭鱼烂虾的赔钱货。

只因我执意招了个赘婿,陈安。他除了那张脸能看,简直一无是处。肩不能扛,手不能提,

整日就知道看些没用的闲书,是个吃软饭的窝囊废。我姐嫁给了县里的赵主簿,每次回门,

都像个开屏的孔雀。她指着我浆洗得发白的手,叹气,说我命苦。我娘坐在主位上,

用筷子敲着碗沿,骂陈安是丧门星,把我好好的日子都给搅黄了。陈安只是笑,

低头给我剥个核桃,把碎屑吹干净了,才递到我嘴边。他们不知道,赵主簿见了陈安,

腿肚子都要打颤。他们更不知道,城里最大的那间绸缎庄,

就是陈安闲着无聊盘下来给我玩的。我本来觉得,日子就这么过也行。直到我娘六十大寿,

她为了逼陈安拿出钱来给她大办寿宴,当着所有亲戚的面,指着我的鼻子,让我跪下。

她说:“今天你不跪,你男人不拿出五十两银子,我就当没你这个女儿!”我看着陈安,

他眼里的笑意第一次冷了下来。我对他说:“夫君,我觉得,我娘和姐姐好像更喜欢银子,

而不是我。”他握住我的手,说:“那我们就给她们最喜欢的东西,

然后拿走她们最在乎的东西。”从那天起,我家的天,就变了。1、馊了的饼,

狗都不吃灶房里热气腾腾。我往灶膛里又塞了一把柴,火光映得我脸上滚烫。“三娘,

你那死鬼男人呢?又躲屋里孵蛋去了?”娘的声音跟淬了冰的刀子似的,从堂屋甩过来。

我没应声,专心看着锅里的菜粥。米粒将开未开,火候正好。陈安是我的入赘夫君。三年前,

我从河里把他捞上来,他身上除了一块刻着“安”字的玉佩,什么都没有。他忘了自己是谁,

也忘了从哪来。我爹娘嫌他是个累赘,要赶他走。我把他护在身后,说:“我嫁他,入赘。

”我爹气得当场砸了一个茶碗。我娘指着我的鼻子骂了三天三夜,话一句比一句难听。

最后还是我嫁了。家里多了一口人吃饭,我娘的脸色就没好看过。她叫陈安,从来不叫名字,

只叫“那个吃白饭的”、“死鬼”。“耳朵聋了?我问你话呢!

”娘的脚步声重重地踩在地板上,人已经堵在了灶房门口。她叉着腰,

一双三角眼上下打量我,最后落在锅里。“就熬这玩意儿?清汤寡水的,喂猪猪都嫌稀。

你姐今日要回门,你就拿这个招待她?”我用木勺搅了搅粥,平静地开口:“家里没米了。

”“没米了?我前儿个给你的钱呢?你是不是又偷偷拿去给你那死鬼男人买书了?

”娘的声音陡然拔高,尖利得刺耳。“你就是个拎不清的!男人是靠看的吗?

你看他那张脸能当饭吃?你姐夫,赵主簿,虽说年纪大了些,可人家是官身!

你姐姐现在吃香的喝辣的,穿金戴银,你再看看你?活得像个要饭的!”我把粥盛出来,

放在托盘里。“姐姐喜欢吃清淡的。”我说。娘一把夺过我手里的托盘,重重地磕在灶台上,

粥都溅了出来。“你少跟我装傻!你姐姐是回来探亲的,不是回来忆苦思甜的!你赶紧的,

去邻居家张屠夫那赊二斤肉回来,给你姐做顿好的。”“没钱。”我重复了一遍,声音不大,

但很清楚。“没钱?”娘冷笑一声,“你那个男人呢?让他去想办法!一个大男人,

总不能真的在家吃一辈子软饭吧?让他去码头抗大包,一天也能挣个十几文钱!”我抬起眼,

看着她。“娘,陈安是读书人,他没干过重活。”“读书人?”娘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,

“读了三年,连个童生都没考上,这也叫读书人?我看是书呆子还差不多!我告诉你柳三娘,

今天这肉,要么你拿钱去买,要么就让陈安去挣!不然你们两个,今天中午就别想吃饭!

”她说完,一甩袖子,走了。我看着灶台上那碗被溅脏了的粥,沉默了一会儿。

然后我端起它,走到院子里的水缸边,把粥倒了进去。回到屋里,陈安正坐在窗边看书,

阳光落在他身上,侧脸的轮廓很柔和。他见我进来,放下书,对我笑了笑:“饿了?

”我点点头。他从怀里掏出一个油纸包,小心地打开。里面是两块桂花糕,还带着温热。

“刚才偷偷溜出去买的。”他把糕点递给我,“快吃,垫垫肚子。”我接过桂花糕,

小口小口地吃起来。很甜,甜到心里。“娘又说你了?”他问,语气很轻。“嗯。

”“为难你了。”他伸出手,轻轻把我嘴角的糕点屑抹掉。他的手指很干净,指节分明。

我说:“不为难。馊了的饼,狗都不吃,没必要往心里去。”陈安愣了一下,

随即低声笑了起来。他笑的时候,眼睛里像是有星星。“我们三娘,就是通透。”正说着,

院门外传来了马车的声音,接着是我姐姐柳玉茹那标志性的大嗓门。“娘!我回来啦!

”我跟陈安对视一眼,都知道,今天这顿饭,怕是没那么容易吃。2、姐姐的镯子,

真闪姐姐柳玉茹一进门,整个屋子都亮堂了不少。她穿了身崭新的湖蓝色绸缎裙子,

头上插着金步摇,手腕上戴着一只水头极好的玉镯子。她身后跟着姐夫赵德海,

挺着个不大不小的肚子,一脸官气。“哎哟,我的乖女儿,可算回来了!”娘立刻迎了上去,

拉着柳玉茹的手,眼睛就跟粘在她那镯子上了似的,挪都挪不开。“这镯子真好看,

得不少钱吧?”“也没多少,”柳玉茹故作矜持地一摆手,“德海非要给我买的,

说是南边来的新货,也就……一百来两银子吧。”一百来两。娘倒吸一口凉气,

看赵德海的眼神,简直像是在看一尊活财神。我们家一年的嚼用,省吃俭用,

也才二十两银子。赵德海很受用,捋着他那几根山羊胡,说:“玉茹喜欢,花多少钱都值。

”娘笑得合不拢嘴,连忙把他们往屋里请。我和陈安站在一旁,像是两个多余的摆设。

柳玉茹的目光在我们身上扫了一圈,最后落在陈安身上,嘴角撇了撇。“三妹,你家这位,

还是老样子啊?就知道看书。”那语气里的轻蔑,不加掩饰。陈安像是没听见,

依旧是那副温和的样子,对着她和赵德海点了点头,算是打了招呼。赵德海压根没看陈安,

官架子端得十足。“行了行了,都别站着了,快进屋坐。”娘热情地招呼着,“三娘,

还愣着干嘛?快去给你姐和你姐夫倒茶啊!”我转身要去厨房。“等等。”柳玉茹叫住我。

她走到我面前,抓起我的手,翻来覆去地看。“三妹,你看你这手,粗得跟树皮似的。

女人家家的,要懂得保养自己。天天干这些粗活,把人都熬老了。”她说着,

把自己那戴着玉镯子的手腕在我眼前晃了晃。“你看我,自从嫁了你姐夫,十指不沾阳春水。

这女人啊,还是得嫁个好人家。”我抽回手,淡淡地说:“我惯了。”“你就是死鸭子嘴硬。

”柳玉茹摇了摇头,一副“我都是为你好”的样子,“对了娘,下个月您六十大寿,

我跟德海商量好了,给您在城里最好的酒楼‘迎仙楼’包个场,风风光光地大办一场!

”娘一听,眼睛都直了。“迎仙楼?那……那得花多少钱啊?”“花不了多少,

”赵德海大包大揽地说,“岳母大人寿辰,这点钱算什么。到时候把亲戚朋友都请来,

让他们也看看,我们老柳家,如今也是有头有脸的人家了!”娘激动得直点头:“好好好!

还是我的大女婿有出息!”她说完,眼风就扫向了我和陈安。“听见没?学着点!

不像某些人,就知道吃白饭,一点孝心都没有!”我没说话。柳玉茹又开口了:“三妹,

娘的大寿,你跟……妹夫,准备送什么礼啊?”她终于正眼看了陈安一下,那眼神,

像是在看路边的石子。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我们身上。陈安放下茶杯,抬起头,

脸上还是那副云淡风轻的笑。他说:“我与三娘,会备上一份薄礼,为岳母贺寿。”“薄礼?

”柳玉茹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,夸张地笑了起来,“妹夫,这可是娘的六十大寿,

薄礼可拿不出手啊。再怎么说,也不能比我和德海差太多吧?不然亲戚们看着,

丢的可是我们柳家的脸。”娘在一旁帮腔:“就是!你姐夫他们已经定了迎仙楼了,你们俩,

怎么也得表示表示。我也不多要,你们就……就出五十两银子,给我买身像样的寿衣吧。

”五十两。她还真敢开口。我看着我娘那张理所当然的脸,心里一点波澜都没有。

哀莫大于心死,大约就是如此。我还没开口,陈安先说话了。“岳母说的是。

”他居然点了点头,“五十两,确实不多。只是……”他顿了顿,看向我,

眼神里带着一丝询问。我对他微微摇了摇头。他立刻就明白了我的意思。

只听他继续说道:“只是我与三娘近日手头拮据,这五十两,怕是一时拿不出来。

”“拿不出来?”娘的脸瞬间就垮了,“我就知道!废物!真是个废物!

连五十两都拿不出来,我养条狗都比你强!”柳玉茹也阴阳怪气地说:“妹夫,

这就没意思了。是不是不想出啊?也是,让你一个吃软饭的拿钱,是为难你了。

”赵德海清了清嗓子,摆出官老爷的谱。“行了,一家人,别为这点小钱伤了和气。这样吧,

妹夫,我看你也是个读书人,不如,你去我那衙门里抄抄文书?一个月,

也能有个一二两银子的进项。攒个几年,五十两不就有了?”这话听着是帮忙,

实际上是羞辱。让一个读书人去当最末等的抄书吏,还是他这个主簿手下。我捏紧了拳头。

陈安却像是没听出那份羞辱,反而对着赵德海拱了拱手。“多谢姐夫提携。只是,

在下才疏学浅,怕是会污了姐夫的眼。”他轻飘飘一句话,把事情又推了回去。一顿饭,

吃得鸡飞狗跳。姐姐和娘轮番上阵,明里暗里地挤兑我们。我和陈安就跟两尊菩萨似的,

任她们怎么说,就是不接茬。临走时,柳玉茹把我拉到一边,压低了声音。“三妹,

我劝你一句,趁着年轻,赶紧跟那废物和离了。不然,你这辈子就毁了。你要是愿意,

我让我家德海给你物色个好人家,哪怕是当个填房,也比守着个穷鬼强。

”我看着她腕子上那只闪闪发光的镯子,突然觉得有点好笑。“姐姐的好意,我心领了。

”我说,“我的日子,我自己清楚。”柳玉茹恨铁不成钢地瞪了我一眼,扭着腰走了。

送走了他们,娘的骂声又开始了。“你看看!你看看!你就是个死脑筋!放着好好的福不享,

非要抱着个垃圾当宝贝!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不争气的女儿!”她骂累了,回屋歇着去了。

院子里终于安静下来。陈安走过来,牵起我的手。他的手心很暖。“生气了?”他问。

我摇摇头:“不值得。”他看着我,认真地说:“三娘,他们说的话,你一个字都不要信。

在我心里,你是最好的。”我看着他的眼睛,那里面没有一丝一毫的虚假。我知道,

他说的是真的。这就够了。3、一文钱,掰成两半花日子一天天过,离娘的寿辰越来越近。

家里的气氛也越来越压抑。娘每天都变着法子地找茬。今天嫌我做的饭菜没油水,

明天嫌陈安走路的声音太大,吵到她了。我知道,她就是想逼我们拿出那五十两银子。

可我和陈安,就像是铁了心一样,一个字都不提。我们俩的日子,过得比以前更“节俭”了。

我把每天的菜钱,从十文减到了五文。早上是菜粥,中午是窝头配咸菜,晚上是清汤面。

陈安以前偶尔还会买本书,现在也戒了,每天就反复看那几本旧的。这一切,

娘和姐姐都看在眼里。她们大概觉得,我们是真的山穷水尽了。这天,我正在院子里洗衣服,

柳玉茹又来了。她今天没坐马车,是自己走来的,穿得也比上次朴素些,但料子还是好料子。

“三妹。”她叫我。我头也没抬,继续搓着手里的衣服。她在旁边站了一会儿,才开口。

“你……就打算一直这么过下去?”“不然呢?”我反问。“你看看你,穿的这是什么?

都洗得发白了。还有你吃的,我刚才在门口都闻见了,又是咸菜味儿。柳三娘,

你以前不是这样的。”我停下手里的活,抬起头看她。“姐姐,你到底想说什么?

”她叹了口气,从袖子里拿出一个小小的布包,递给我。“这里是五两银子,你拿着,

去扯几尺新布,做身像样的衣裳。再买点好吃的,别亏待了自己。”我看着那包银子,没接。

“无功不受禄。”“你这孩子,怎么这么倔呢?”柳玉茹把银子硬塞到我手里,

“这是姐姐给你的,你拿着就是了。我们是亲姐妹,我总不能眼睁睁看着你受苦。

”她的语气很诚恳,眼神里也带着关切。如果我不知道她的为人,或许真的会感动。

但我太了解她了。无事献殷勤,非奸即盗。我捏着那包沉甸甸的银子,问:“姐姐,

你是不是有事?”柳玉茹的表情僵了一下,随即又恢复了自然。

“也没什么大事……就是……你姐夫最近在衙门里,遇到点小麻烦。”我心里“咯噔”一下。

“什么麻烦?”“哎呀,就是官场上的事,跟你说了你也不懂。”她含糊其辞,“总之,

他现在需要打点一下上峰。但是手头……稍微有点紧。”我懂了。这五两银子,是鱼饵。

她想钓的,是更大的鱼。“所以呢?”我看着她。“所以……我想着,你跟陈安,

能不能……先帮我们周转一下?”她终于说出了口,但眼睛却不敢看我。我简直要气笑了。

一个天天骂我们是穷鬼,逼我们拿出五十两给娘祝寿的人,现在居然跑来跟我们借钱。

这是何等的讽刺。“姐姐,你是不是找错人了?”我说,“我们俩什么情况,

你不是最清楚吗?我们连饭都快吃不上了,哪有钱借给你?”“我知道你们难。

”柳玉茹的姿态放得很低,“但是三妹,这次你一定要帮帮姐姐。只要你姐夫过了这个坎,

以后肯定少不了你的好处。到时候,别说五十两,就是一百两,他也给你出了!

”她这是在画大饼。一个我永远也吃不到的大饼。“我没钱。”我把那五两银子还给她,

“姐姐还是另想办法吧。”柳玉茹的脸瞬间就变了。刚才的温情和关切消失得无影无踪,

取而代之的是恼羞成怒。“柳三娘!你别给脸不要脸!”她一把抢过银子,声音尖锐起来,

“我好心好意来看你,给你钱,你这是什么态度?不就是让你帮点小忙吗?

你就这么见死不救?”“我怎么救?”我冷冷地看着她,“姐姐是想让我去卖血,

还是想让陈安去卖身?”“你!”柳玉茹气得浑身发抖,“好!好!算我看错了你!

你跟你那个废物男人,就守着你们的穷日子过去吧!我倒要看看,等娘过寿那天,

你们拿不出寿礼,脸往哪搁!”她撂下狠话,气冲冲地走了。我看着她的背影,

心里一片平静。晚上,我把这件事告诉了陈安。他正在灯下给我削一支新的发簪,

用的是院子里那棵桃树的木头。听完我的话,他手里的动作顿了顿。“赵主簿出事了?

”“应该是。”我说,“听姐姐的口气,事情还不小。”陈安没再问,

只是低头继续削着木簪。他的刀工很好,很快,一支光润的桃木簪就在他手里成形了。

他把簪子递给我,说:“别想了,跟我们没关系。”我接过簪子,插在发髻上。“嗯。

”我当然知道跟我们没关系。赵德海那种人,趋炎附势,贪得无厌,出事是早晚的。

我只是觉得可笑。我的亲姐姐,在需要我的时候,才会想起我们是“亲姐妹”。而平时,

在她眼里,我不过是个嫁了废物的可怜虫。这种亲情,比路边的野草还廉价。4、寿宴那天,

风很大娘的六十大寿,终究还是到了。地点就在迎仙楼,城里最气派的酒楼。

我和陈安到的时候,里面已经坐满了人。三姑六婆,远房近亲,乌泱泱的一大片。

我们俩一进去,整个大堂瞬间安静了。所有人的目光都像探照灯一样打在我们身上,

带着审视,带着鄙夷,也带着一丝看好戏的幸灾乐祸。我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旧衣服。

陈安也是一身半旧的书生袍。我们俩站在那金碧辉煌的大堂里,显得格格不入。“哎哟,

这不是三娘和她家那个……赘婿吗?怎么才来啊?”一个尖嗓子的声音响起。是三舅妈。

她向来最会捧高踩低。我还没说话,柳玉茹就扭着腰过来了。她今天穿得跟个王母娘娘似的,

满头的珠翠,晃得人眼晕。“三妹,你们怎么穿成这样就来了?不知道的,

还以为我们柳家苛待你们了呢。”她嘴上说着嗔怪的话,眼里却全是得意。我知道,

她要的就是这个效果。用我们的寒酸,来衬托她的风光。“家里只有这身衣服能见人。

”我平静地说。柳玉茹捂着嘴笑了起来:“瞧你说的,多大点事儿。

回头姐姐送你几身新衣服。今天娘大寿,可不能丢了我们柳家的脸面。”她说完,

拉着我往主桌走。娘穿着一身大红的寿衣,坐在最中间,满面红光。但她看到我们的时候,

脸上的笑容立刻就收了起来。“你们来干什么?”她冷冷地问。那语气,

好像我们不是她的儿女,而是来讨饭的乞丐。“娘,今日您大寿,我们来给您贺寿。”我说。

“贺寿?”娘冷笑一声,目光在我们身上扫来扫去,“贺礼呢?我让你们准备的五十两银子,

准备好了吗?”她故意把声音提得很高,确保在场的每一个人都能听见。

大堂里又一次安静了下来。所有人都伸长了脖子,等着看我们的笑话。

我从怀里拿出一个小小的布包,放在桌子上。“娘,这是我们的一点心意。”娘看都没看,

直接用手指弹开,布包散开,几块碎银子和十几文铜钱滚了出来,叮叮当当地响。加起来,

怕是连一两银子都不到。大堂里响起一阵压抑的笑声。娘的脸,瞬间涨成了猪肝色。

“柳三娘!”她一拍桌子,站了起来,指着我的鼻子,“你这是在打发叫花子吗?

我辛辛苦苦把你养这么大,你就拿这点东西来羞辱我?”“娘,我们只有这么多了。”我说,

声音不大,但很清晰。“只有这么多了?”柳玉茹在一旁煽风点火,“三妹,

你这就没意思了。我知道你们日子过得紧,但也不能这么不懂事啊。这可是娘的六十大寿!

”赵德海也假惺惺地出来打圆场:“岳母,您别生气,气坏了身子可不值当。

三妹他们也是一片孝心嘛,礼轻情意重,礼轻情意重。”他嘴上说着“礼轻情意重”,

眼睛里的鄙夷却藏都藏不住。娘被他们一唱一和地拱着火,更是怒不可遏。她指着陈安,

破口大骂:“都是你这个废物!没用的东西!娶了你,我们家三娘都跟着你丢人现眼!

你但凡有点本事,今天也不至于让我们老柳家在亲戚面前抬不起头!

”陈安从始至终都站在我身边,一言不发。他只是静静地看着他们,

像是在看一场与自己无关的闹剧。他的沉默,在娘看来,就是窝囊废的最好证明。

“你说话啊!你哑巴了?”娘冲到陈安面前,手指头都快戳到他脸上了,“我告诉你,今天,

你们俩要是不拿出五十两银子来,就给我从这里滚出去!

我柳家没你们这样的不孝女和窝囊废女婿!”气氛僵到了极点。所有亲戚都在交头接耳,

指指点点。我觉得,火候差不多了。我往前一步,挡在陈安面前,直视着我娘。“娘,

你确定要我们滚出去?”“废话!拿不出钱,就滚!”“好。”我点了点头,

然后拉起陈安的手,“我们走。”所有人都愣住了。他们大概以为我会哭,会求饶,

会想尽办法留下来。他们没想到,我会走得这么干脆。我娘也愣了,

她大概没想到我真的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忤逆她。“你……你站住!”她反应过来,

气急败坏地叫道,“柳三娘!你今天要是敢走出这个门,以后就别再认我这个娘!

”我停下脚步,回过头,看着她。我一字一句,清清楚楚地说:“娘,在你眼里,

女儿的孝心,是不是就值五十两银子?”娘被我问得一噎。“你……你胡说什么!

”“如果今天,我拿出五百两,甚至五千两,你是不是就会说,我是你最孝顺的好女儿?

”“你……你哪来的五千两?你少在这里说疯话!”我没再理她,

而是看向了一直在看好戏的赵德海。“姐夫,我听说,你最近在衙门里,遇到点麻烦?

”赵德海的脸色“唰”地一下就白了。5、姐夫的官威,漏风了赵德海的脸色,

比墙上的石灰还要白。他瞪着我,眼神里满是惊慌和难以置信。“你……你胡说八道些什么!

我能有什么麻烦!”他声音很大,透着一股色厉内荏的虚张声势。柳玉茹也急了,

冲过来指着我:“柳三娘,你安的什么心?娘过大寿,你在这里咒你姐夫?”我没理她,

只是盯着赵德海,慢悠悠地开口:“听说,城南那批官粮,在交接的时候,短了三百石。

县令大人大发雷霆,限三日内查清。而负责押运这批官粮的,正好是姐夫你手下的两个小吏,

对吗?”我的声音不大,但在这安静的大堂里,每个字都像是一记重锤,砸在众人心上。

赵德海的额头上,开始冒出细密的冷汗。他嘴唇哆嗦着,一句话都说不出来。大家都是人精,

一看他这反应,哪还有不明白的。刚才还热闹非凡的大堂,此刻静得掉根针都能听见。

娘也傻眼了,她看看我,又看看抖得跟筛糠似的赵德海,结结巴巴地问:“玉……玉茹,

这……这是怎么回事啊?”柳玉茹的脸也白了,她强撑着,嘴硬道:“德海,你跟他们说啊,

这是污蔑!是她柳三娘在这里胡说八道!”赵德海张了张嘴,却发不出声音。

我继续说:“那两个小吏,已经被下了大狱。据说,他们招认,是你指使他们,

把那三百石官粮,偷偷运出去卖了。卖的银子,你拿了大头。”“轰”的一声,

大堂里炸开了锅。“天呐!监守自盗?这可是杀头的罪啊!

”“我就说赵主簿这几年发财发得蹊跷,原来是干的这种勾当!”“这下完了,

柳家这门好亲事,怕是要到头了。”议论声像潮水一样涌向赵德海和柳玉茹。

柳玉茹的腿一软,差点瘫在地上。“你……你血口喷人!”赵德海终于找到了自己的声音,

他指着我,声嘶力竭地吼道,“你有什么证据!你这是污蔑朝廷命官!”“证据?

”我笑了笑。我转头看向一直沉默的陈安。陈安对我点了点头,然后从袖子里,

拿出了一本小小的账册。他走到大堂中央,把账册高高举起。“这本账册,

详细记录了赵主簿这两年来,每一笔贪墨的款项。包括城南那三百石官粮的去向,卖给了谁,

得了多少银子,你又分了多少。上面,还有你亲手画的押。”陈安的声音不响,

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。赵德海看到那本账册,像是见了鬼一样,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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