
襄阳城头,烽火连天。断壁残垣间,郭靖持刀而立,甲胄染血,目光如炬。
身后是最后一道防线,前方是如潮魔军。他身侧黄蓉已力竭倒地,唇角渗血,
却仍笑得温柔:“靖哥哥,我们守到了最后。”“嗯。”他低声道,声音沙哑如铁石相磨,
“守土有责,死不旋踵。”一道黑影破空而来,刀光如墨,直取二人咽喉。郭靖横刀格挡,
双臂震颤,虎口崩裂。那不是凡兵,而是裹挟着诡异阴气的邪刃——来自异界修士的法宝。
他拼尽全力挥出降龙十八掌最后一式“亢龙有悔”,掌风轰然炸裂,将数名敌修震退,
但自己亦气血逆冲,五脏欲裂。意识模糊之际,天地仿佛撕裂。一声苍茫龙吟自九霄传来,
似远古呼唤,又似命运回响。他看见黄蓉向他伸出手,嘴唇微动,却听不见话语。下一瞬,
黑暗吞噬一切。……不知过了多久,他在一片混沌中醒来。身下是湿润苔藓,
鼻尖萦绕着清冽灵气,耳畔溪流潺潺,鸟鸣幽远。他睁开眼,只见参天古木遮蔽日光,
枝叶间流转着淡淡霞彩,空气中游离着肉眼可见的银丝状光点——那是灵机!他猛地坐起,
内视丹田,骇然发现毕生修为竟如江河断流。《九阴真经》所载内力滞涩不通,
降龙掌劲沉于四肢却难提聚。更诡异的是,这方天地的“气”与中原迥异,非后天真气,
而是某种更为精纯、难以驾驭的先天之炁。“这是……何处?”话音未落,
林中忽有腥风扑面。一头形似豹而额生独角的妖兽跃出灌木,目露凶光,利爪翻飞直袭而来。
郭靖本能侧身避让,顺势一记“履霜冰至”,以空明拳卸其力道,再接“见龙在田”,
掌缘劈中其颈侧。妖兽哀嚎翻滚,竟未毙命,反怒吼一声再度扑来。
郭靖心知此物远胜江湖猛兽,当即凝神聚气,使出半式“震惊百里”,双掌齐推,
浩然正气贯透而出,终将其震毙三丈之外。他自己却踉跄后退,喉头一甜,吐出一口鲜血。
方才那一击耗损极大,体内经脉隐隐作痛,仿佛被无形之力割裂。
“好强的躯体……但也极难控御。”他抹去嘴角血迹,眉头紧锁,“此界之人若皆如此强悍,
我纵有绝学,亦不过初习者尔。”正当他调息之际,远处传来轻盈脚步声。
一名女子缓步走来,青布包头,素衣简裙,腰间挂药篓,眉目清秀却不施脂粉,
眸中透着几分警惕与好奇。“你无灵根,竟能徒手击杀独角獍?”她蹲下查看妖兽尸体,
语气惊讶,“我还以为你是哪个门派偷偷下山的弟子,原来竟是个‘武夫’?
”郭靖抱拳行礼:“在下郭靖,并非修士,只略通拳脚。多谢姑娘驻足相询。
”女子起身打量他片刻,忽叹道:“看你衣衫残破,气息紊乱,怕是刚入山不久吧?
这万里云雾岭,寻常练气三层都未必敢独行。你一个凡人能活下来,已是奇迹。
”她名叫沐晚晴,玉虚宗外门采药弟子,因灵根平庸被贬为杂役,常年奔波山野。
见郭靖言语诚恳、举止端正,便动了恻隐之心,将他带回宗门外围的“栖霞院”安置。
3 武夫逆天栖霞院乃专收无灵根或资质低下者的居所,屋舍破旧,炊烟寥寥。
郭靖入住当晚,便引来诸多议论。“听说新来了个傻大个,说不会引气入体,只会打拳?
”“哈哈,莫不是哪个戏班跑出来的武生?”“昨日还杀了头獍,该不会是疯病发作吧?
”郭靖默然听着,不辩解也不动怒。夜深人静时,他盘膝于床榻之上,尝试感应天地灵气。
可无论怎样凝神静气,那游离之炁总如滑鱼般避而不入,反倒引发经脉刺痛。
“中原以内力炼精化气,此界以灵根纳炁养神……二者路径不同,犹如江河分流。
”他沉思良久,忽然想起洪七公曾言:“天下武功,万变不离其宗——根基扎实,
一力降十会。”翌日清晨,他径直走向后山瀑布。寒潭之上,百丈飞瀑轰然倾泻,
水势猛烈如雷。寻常弟子在此练功,不过站桩半个时辰便筋疲力尽。郭靖却脱去上衣,
赤膊立于激流之下,任水流冲击肩背,同时运转《九阴真经》总纲中的“导引术”,
以肉身承受压力,逼迫经络扩张。一日、两日、三日……起初浑身瘀伤,
夜间高热不止;第五日,皮肤皲裂渗血;第七日,竟有一缕微弱灵气随呼吸缓缓渗入膻中穴。
与此同时,传功堂内,讲师正在讲解《玄元引气诀》。
“诸位可知为何要讲究经脉顺序、穴位次第?因灵气如溪流,若强行灌注,必致经脉爆裂,
轻则走火入魔,重则神魂俱灭。”众弟子纷纷点头称是。角落阴影中,一位老道斜倚蒲团,
手中酒葫芦晃荡,眯眼笑道:“偏门取巧,终究难成大道。真正的大道,或许不在书里,
而在那瀑布底下那个傻小子身上。”此人正是玄石真人,藏经阁守护者,
传闻曾为化神期大能,后因道心受创隐退不出。此刻他望着窗外的身影,眼中闪过一丝微光。
而在另一处庭院,一名白衣青年负手而立,冷笑出声:“区区武夫,妄图修仙?
待我寻个机会,让他知道什么叫‘规则’。”此人名林风,内门翘楚,五行灵根俱全,
修行速度冠绝同辈。他信奉强者为尊,视仁义为累赘,早已不屑于与底层杂役为伍。这一日,
郭靖在瀑布下打出第一记带有庚金气息的“潜龙勿用”,指尖竟迸出一道细小雷弧。
他仰望苍穹,心中默念:“蓉儿,若你在天有灵,请护我此生不堕侠义之心。”风起云涌,
一个新的传说,正在悄然萌芽。栖霞院的晨钟敲过三响,天光初透。郭靖从瀑布下归来,
浑身湿透,肌肉酸胀如针扎,但他眼神清明,步伐稳健。昨夜那一缕庚金之气虽微弱,
却真实存在——它顺着少商穴流入肺经,最终归于丹田,与他原本的浑厚内力交融,
形成一种奇异的共鸣。这不是单纯的灵气吸收,更像是……以武入道。回到住所,
他取出一块粗布擦拭身体,却发现门外站着一人。沐晚晴捧着一只陶罐,
神色复杂:“这是我熬的续骨膏,给你敷一下吧。这几日看你泡在瀑布里,皮都烂了。
”郭靖连忙摆手:“不敢劳烦姑娘,我自己可以处理。”“你不必客气。”她轻轻放下药罐,
“我只是不明白,你明明可以做个普通人,为何非要走上这条路?没有灵根的人,
连最基础的辟谷都做不到,每日还要耗费大量食物维持体力。宗门不会白白养你。
”郭靖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掌,茧痕斑驳,指节粗大。他缓缓道:“我在襄阳守了三十年。
百姓叫我郭大侠,不是因为我武功最高,而是因为我从不曾退一步。如今换了天地,
若因无灵根便放弃,岂非辜负了一生所学?”沐晚晴怔住。就在这时,外面传来喧闹声。
“喂!新来的!”一名锦袍弟子带着两名随从闯进院子,趾高气扬,
“听说你昨天打了我们的獍?那可是任务目标,死了算谁的?赔灵石!五十块下品!
”郭靖皱眉:“那 beast 袭我性命,我自卫反击,何来赔偿之说?”“嘿!
”那人冷笑,“在这玉虚宗,规矩我说了算!你不识好歹是吧?来人,把他东西搜了抵债!
”两名随从上前就要动手。郭靖不动声色,脚下微移,身形如松扎根。一人伸手抓他肩头,
却被他轻轻一带,整个人跌了个狗啃泥。另一人挥拳砸来,郭靖抬肘一格,
对方腕骨几乎断裂,惨叫倒地。“我不想伤人。”郭靖沉声道,“请回吧。
”锦袍弟子脸色铁青:“好啊!一个杂役敢动手打正式弟子?等着瞧!
我会让你在这栖霞院待不下去!”说罢愤然离去。沐晚晴担忧地看着他:“那是赵坤,
执法殿赵长老的侄子。你惹上他,以后麻烦不断。”郭靖只是摇头:“见人欺弱,
若袖手旁观,才是真正的麻烦。”数日后,传功堂举行月度讲授。
讲师绘声绘色讲解《灵枢经络图》,强调“引气循序渐进,忌蛮力强纳”。
台下弟子频频点头,唯独郭靖举手提问:“前辈,若无法感应灵气,是否可用外力刺激经脉,
使其自然开阖?譬如瀑布冲击、寒暑交替?”满堂哄笑。“哈哈哈,这位是谁?
还想用洗澡打通任督二脉?”“怕不是脑子被水冲坏了!
”“听说他是靠打架杀妖兽混进来的,根本不懂修仙!”讲师也面色不悦:“修仙之道,
贵在悟性与天赋。你这般愚钝之人,不如回去耕地种菜,莫要浪费资源。”话音未落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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