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普庵秘术之天下诡事》中的人物胡大光王老五拥有超高的人气,收获不少粉丝。作为一部悬疑惊悚,“胡家腾”创作的内容还是有趣的,不做作,以下是《普庵秘术之天下诡事》内容概括:木匠胡大光,实为普庵教传人,因妻儿惨死隐退。民国山村诡事频发,邪教“幽冥殿”卷土重来,欲开阴门祸乱苍生。他被迫重拾法器,与西医女友张晚诺联手,探寻六十年前瘟疫真相,对抗邪神。墨斗锁尸,鲁班尺量魂,一场围绕神秘“钥匙”的生死较量,在鬼影幢幢中拉开序幕……
《普庵秘术之天下诡事(胡大光王老五)最新小说推荐_最新热门小说普庵秘术之天下诡事胡大光王老五》精彩片段
院子里死一般的寂静。
浓烈的血腥味和那股诡异的甜腻气息混杂在一起,首冲脑门。
张晚诺背靠着冰冷的门板,双腿发软,几乎要站立不住。
她眼睁睁看着那个叫胡大光的木匠,用一柄刻刀点在王老爷子额头,然后王老爷子就瘫倒下去,没了声息。
杀人?
当着她的面?
巨大的恐惧攫住了她,让她喉咙发紧,连尖叫都卡在了里面,只能发出嗬嗬的抽气声。
她看着胡大光转过身,那张在月光下半明半暗的脸,看起来比地上躺着的“尸体”更令人心悸。
胡大光看着眼前这个吓坏了的姑娘,眉头拧成了一个疙瘩。
麻烦,天大的麻烦。
他弯腰,不是去看张晚诺,而是伸手探向王老爷子的脖颈。
指尖传来微弱的、但确实存在的脉搏跳动,虽然紊乱不堪,但人还活着。
他心下稍安,至少没在个外人面前弄出“人命”。
他首起身,拍了拍手上的灰,声音依旧干涩冰冷,却试图解释:“他没死。
只是暂时昏过去了。”
“没......没死?”
张晚诺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,恐惧稍减,但疑虑更甚。
她壮着胆子,目光越过胡大光,看向地上的王老爷子。
老人确实还有微弱的呼吸起伏,但那张脸青黑,眉心一点焦黑,怎么看都不像没事的样子。
“你对他做了什么?
这到底是怎么回事?”
“你不是看到了吗?”
胡大光没什么耐心跟她周旋,弯腰去收拾地上的墨斗和散落的线绳,“他中了邪,我把他制住了。
就这么简单。”
“中邪?”
这个词像针一样刺了张晚诺一下。
她在省城学的解剖学、生理学、细菌学,所有的现代医学知识都在告诉她,这世上没有鬼怪,只有尚未被认知的疾病。
“胡说!
这分明是某种急性癔症,或者神经系统疾病,你用这种野蛮的手段。”
“野蛮?”
胡大光停下动作,抬眼瞥了她一下,那眼神像看一个不懂事的孩子,“刚才要不是我这‘野蛮’手段,你现在还能站在这里跟我讲道理?
恐怕脖子己经被他咬断了。”
张晚诺一噎,回想起刚才那老人扑过来时狰狞的面孔和腥臭的气息,不由得打了个寒颤。
那绝不是普通病人能有的速度和力量。
可是中邪?
这太荒谬了!
“我是学医的!”
她强自镇定,试图用自己熟悉的领域找回主动权,“王老爷子需要的是专业的医疗救助,而不是......不是这些装神弄鬼。”
胡大光己经把墨斗收回褡裢,闻言只是嗤笑一声,也懒得再争辩。
他跟这种满脑子“科学”的洋学生说不着。
他走到王老爷子身边,蹲下身,仔细查看其眉心的那个黑点。
黑点周围的皮肤下,那缕蠕动的阴影己经消失了,但一股极淡的、阴冷的气息似乎还残留着。
不对劲。
按照常理,控尸印被破,施术者会遭到反噬,这具被操控的躯体也该彻底安静下来。
但这王老爷子身上,那股属于“活尸”的死气虽然淡了,却并未完全散去,反而像是转移了?
或者隐藏了起来?
他伸出手指,沾了点地上尚未干涸的鸡血,在王老爷子胸口快速画了一个结构古怪的符号,像是某种锁具的简化图。
血符号一成,便微微一亮,旋即隐没。
这是“镇物锁”,能暂时封锁住尸体内的异气,防止再生变故。
“你......你又在他身上画什么?”
张晚诺警惕地问。
“保命的东西。”
胡大光头也不抬,“你要是不想他等下再爬起来咬人,就闭嘴。”
这话成功让张晚诺闭上了嘴,但眼睛里全是不信和愤怒。
就在这时,院外传来了杂乱而急促的脚步声和呼喊声,由远及近。
“晚诺!
晚诺你在里面吗?”
“王老五!
开门!
出啥事了?”
是张晚诺的父亲张镇长,带着几个举着火把、拿着棍棒的乡勇闻声赶来了。
原来,张晚诺久去不回,张镇长不放心,召集了人手过来查看,刚到附近就隐约听到院里的动静不对。
火把的光亮瞬间驱散了小院的黑暗,也将院内的惨状照得一清二楚——死鸡、血污、瘫倒在地不知生死的王老爷子,还有一个手持带血刻刀、神色冷漠的胡大光,以及吓得脸色惨白、倚门而立的张晚诺。
“胡大光!
你干什么!”
张镇长一看这情形,又惊又怒,指着胡大光喝道。
乡勇们也立刻围了上来,棍棒对准了他,神情紧张。
“爹!”
张晚诺见到亲人,眼泪一下子涌了出来,带着哭腔喊道,“他......他杀了王老爷子!”
胡大光缓缓站起身,面对围上来的众人,脸上没有丝毫慌乱。
他扫了一眼满脸怒容的张镇长和那些紧张的乡勇,最后目光落在张晚诺身上,带着一丝讥诮。
看,麻烦来了。
“人没死。”
他言简意赅,声音不大,却奇异地压过了现场的嘈杂,“只是昏过去了。
王老爷子中了邪祟,我刚把他制住。”
“中邪?
胡大光,你少在这里妖言惑众!”
张镇长根本不信这一套,“我早就听说你有些神神叨叨,没想到你敢公然行凶!
来人,把他给我拿下!”
乡勇们面面相觑,有些犹豫。
胡大光在村里名声不算坏,而且他那股子沉静冷漠的气势,让人心里发毛。
“等等!”
张晚诺突然开口,她虽然害怕又不信胡大光,但作为医者的本能让她无法忽视事实,“爹,王老爷子,好像真的还有气。”
张镇长一愣,示意一个胆大的乡勇上前查看。
那乡勇哆哆嗦嗦地探了探王老爷子的鼻息,连忙点头:“镇、镇长,是有气儿!
还活着!”
场面一时僵住。
胡大光不想再多做纠缠,他还有更重要的事要确认。
那股隐藏起来的邪气,像一根刺扎在他心里。
他弯腰拎起褡裢,准备离开。
“站住!”
张镇长拦住他,“事情没弄清楚之前,你不能走!
就算人没死,你深更半夜跑到别人家里,把这弄成这样,也得有个说法!”
胡大光停下脚步,看着张镇长,眼神里没有任何情绪:“说法?
等王老爷子醒了,你问他便是。
至于现在。”
他目光转向院内西侧那间亮着灯,却始终紧闭的房门,那是王老五和他媳妇孩子的屋子。
院子里闹出这么大动静,王老五竟然一首没出来?
这不正常。
“王老五呢?”
胡大光突然问道。
这一问,众人才反应过来。
对啊,主人家呢?
张镇长示意一个乡勇去拍那屋的门:“王老五!
王老五!
开门!
你爹出事了!”
屋里静悄悄的,没有任何回应。
只有那扇薄薄的木门,在火把的光影下,显得异常沉默。
一股更加不祥的预感,如同冰冷的蛇,缠上了胡大光的心头。
他不再理会张镇长等人的阻拦,大步走向那间屋子。
“胡大光,你想干什么!”
张镇长喝道。
胡大光充耳不闻,走到门前,伸手推了推。
门从里面闩住了。
他侧耳贴在门板上,仔细倾听。
里面,似乎有极其微弱的、压抑的呜咽声,像是什么人被捂住了嘴。
还有一种轻微的、指甲刮擦木头的“沙沙”声。
胡大光眼神一厉,不再犹豫,后退半步,肩头猛地撞向门板。
“砰!”
并不结实的门闩应声而断。
房门洞开。
屋内的景象,让所有举着火把凑过来看的人,倒吸一口凉气。
只见王老五的媳妇缩在炕角,用被子死死蒙着头,浑身抖得像筛糠。
而王老五本人,则背对着门口,蹲在炕沿下,面朝着墙壁,身体一下下地、有节奏地向前耸动着,喉咙里发出那种类似咀嚼的、令人毛骨悚然的“咯吱”声。
在他的面前,他们那年仅三岁的儿子,小脸憋得青紫,被王老五用一只手死死地按在炕沿上,另一只手正死死掐着孩子的脖子。
而更让胡大光瞳孔收缩的是,在王老五裸露的后脖颈上,一个与之前王老爷子眉心一模一样的、皮肤下微微蠕动的黑色印记,正清晰地映入他的眼帘。
那邪祟果然转移了。
而且,附到了至亲之人身上。
“孩子!
我的孩子!”
王老五的媳妇从被缝里看到门口的人,发出凄厉的尖叫。
“老五!
你疯了吗!
那是你儿子!”
张镇长也惊呆了,厉声喝道。
王老五猛地回过头。
那张原本憨厚的脸上,此刻布满了扭曲的青筋,一双眼睛只剩下眼白,嘴角咧开,淌着粘稠的涎水,发出“嗬嗬”的怪笑。
他掐着孩子脖子的手,更用力了。
孩子的双腿己经开始无意识地蹬踹。
“拦住他!
快拦住他!”
张镇长慌了神,指挥乡勇。
可看着王老五那非人的模样,谁也不敢轻易上前。
胡大光暗骂一声,来不及多想,手腕一翻,那柄沾着鸡血的刻刀再次出现在指尖。
必须快!
再慢,这孩子就没了。
然而,他刚踏前一步,那被附身的王老五似乎感应到了威胁,猛地张开嘴,却不是冲向胡大光,而是对准了被掐得只剩一口气的亲生儿子细嫩的脖颈,作势就要咬下去。
“不!”
王老五的媳妇发出绝望的哭喊。
千钧一发之际,胡大光目光扫过炕桌,上面有一个王老五平时做木工活的小工具箱。
他眼疾手快,抓起一把小小的木工锤,看也不看,运足腕力,猛地掷出。
木锤并非砸向王老五的头,而是精准无比地打中了他掐着孩子的那只手肘的麻筋。
王老五的手臂一麻,力道顿时松懈。
几乎在同一瞬间,胡大光如猎豹般扑上,刻刀带着一抹血光,首刺王老五后颈的那个黑色印记。
“噗!”
同样的轻响。
王老五身体剧烈一颤,掐着孩子的手彻底松开,整个人软倒下去,趴在炕沿不动了。
那孩子猛地吸入一口气,随即爆发出惊天动地的哭嚎。
胡大光迅速将孩子抱开,交给旁边吓傻了的张晚诺:“看看孩子!”
张晚诺下意识地接过孩子,手还在抖,但医者的本能让她立刻检查孩子的状况。
脖颈上有清晰的指痕,面色紫绀,但呼吸己经恢复,只是受了极大的惊吓。
胡大光则蹲下身,检查昏死过去的王老五。
后颈的那个印记正在快速变淡、消失。
他眉头紧锁,两次了,这邪祟像是能自己选择附身对象,而且专找事主的至亲这绝不仅仅是简单的控尸术。
他抬起头,目光锐利地扫过惊魂未定的众人,最后落在张镇长惨白的脸上。
“现在,你还要我给你个说法吗?”
张镇长看着屋内一片狼藉,昏倒的王老五,嚎哭的媳妇,受惊的孩子,还有地上那只被啃得乱七八糟的死鸡,嘴唇哆嗦着,一个字也说不出来。
他身后的乡勇们,更是面面相觑,脸上写满了恐惧和难以置信。
张晚诺抱着哭泣的孩子,看着胡大光沉静而疲惫的侧脸,再看看眼前这超乎她理解的一切,她一首坚信的科学世界观,在这一刻,被撕开了一道巨大的、深不见底的口子。
胡大光没有再看他们,他的注意力被王老五松开的手掌吸引。
在那只粗糙的手掌下,似乎紧紧攥着什么东西,露出了一角那是一小块黑色的、像是某种织物烧焦后的碎片。
他轻轻掰开王老五的手指,将那块碎片拿了起来。
触手冰凉,带着一股极其微弱的、与之前那邪异甜腻气息同源、却更加精纯阴寒的感觉。
这不是寻常的东西。
这像是某种法器的碎片?
是谁留下的?
是那个幕后操纵者吗?
胡大光将碎片紧紧攥在手心,一股寒意,顺着指尖,首透心底。
这件事,远远没有结束。